今天複習了玉的最愛:「白色巨塔」,以下是今人震憾的場景:

胃食道重建手術,是胸腔外科手術中的最大者。患者為重工社長,由速浪大第一外科副教授財前五郎主刀。眾媒體與全院醫師皆透過全新的醫療網路即時收看手術過程。

財前下刀後,卻發現腫瘤已侵入主動脈,但不嚴重,只要擴大切除範圍即可,於是命助手佃將部分分鉗持住角度以便施術。佃的手術位置不佳,難以長時間施力,以至於握住不久便不慎撕扯了主動脈,造成患者大出血休克。佃大駭而退,眾皆大驚,唯財前冷靜如常,迅速縫合血管止血,並呼喚佃再度夾住血管,可是佃尚未從驚駭之中恢復過來…

財前:「佃!」

佃:「…」

財前:「佃?」

佃:「…」

財前:「(很大聲)佃!」

佃:「是!」

財前: 「在手術結束前,不准你動一下!」(還是要佃抓住那鉗子。)

佃一臉驚慌。

財前:「你的失誤會害死患者,但你不會死!專心點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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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第二次看白色巨塔,才能發現這樣的經典。

普通的外科主治在開刀時,要是助手出了這樣的包,一般的反應是先摔器械,再把那個助手罵下去,然後整台刀就在主治的脾氣下進行,好壞難料。而那個助手因為犯了這樣不可原諒的錯,輕則半年不敢執刀,重則轉換跑道,到內科去了。這中間或多或少有因為主治的臭罵,導致助手的信心喪盡的緣故。

可是,看到沒?財前的反應是什麼?第一時間不是罵人,而是「補破網」,先把出的包補平再說,雖然這個包不是他搞出來的。第二反應也是罵人,可是注意到沒?他的第一句話和任何一個醫師都一樣,道貌岸然的說出「你的失誤會害死病患」,可是第二句話卻是「可是你不會死!」

好一句驚才絕艷的「可是你不會死!」

財前的個性以及教育態度一目了然。他以把患者如此物化的態度來指導後進,實在是可以讓後進馬上恢復情緒穩定之外,更可以讓醫學後進擁有一種外科醫生的「絕對冷靜」。玉認為這是非常重要的。外科醫生如果不是絕對冷靜,當他已不再是一位助手而是在手術檯上獨當一面,而遇上突發狀況時,很容易就會發生「摔刀子、罵人、害死病人」的進行式。一個外科醫生唯有絕對冷血,保持著「也許患者會死,可是我不會死」的冷靜態度,才會在任何的突發狀況下作出正確反應。

你也許不喜歡玉的論點,但當你非得請一位外科醫師幫忙時,你會想找哪一種?

財前,還是里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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